新約是在一個獨特的政治、社會、文化和神學背景下寫成的,所以釋經者必須浸淫其中,才能以新約的背景來了解新約。雖然,新約記載了某些人的宗教經驗,但並非僅止於此;同樣,新約是幾位有創意的作者之文學作品,但亦非僅止於此。其實,這正是筆錄下來,有權威的上帝的話。
新約雖是基督教信念形成的記錄,深受耶穌的生活和教導所影響,但同時也深受接收這新約的世界之影響。那時的世界提供了語言和文學形式給教會,以表達其信仰。教會的聖經和祖先是猶太的,但政治和法律架構是羅馬的,其宗教的前身之一則是幾個近東傳統的奇特混合體。新約所反映的便是這樣的背景,所以在解釋經文時亦應考慮這背景的各個方面。 研究新約背景的文獻 舊約是重要的猶太資料來源,尤其是某些書卷﹝例:但以理書﹞中與馬加比時期相關的部分。舊約的次經(apocrypha)和偽經(Pseudepigrapha)也是很有價值的背景文獻,雖然當中頗多文獻的歷史性仍備受質疑,但卻反映了社會、宗教、文化和神學方面的發展,所以仍是十分重要的。而馬加比一、二書[1]的歷史性倒是例外地被肯定,所以,這些都是很有幫助的歷史文獻。其他的猶太資料來源包括亞歷山太的斐羅[2](Philo of Alexandria)(約公元前20年至公元50年),和夫拉維約瑟夫[3](Flavius Josephus)(公元37年至100年)。 希臘和拉丁的作者,一般都較少注意巴勒斯坦發生的事情。但仍有些作者確有提及這地方和其他頗重要的地區,所以他們的作品皆值得研讀。這些作者包括波力比護(Polybius,約公元前203年至120年;著有一部共四十冊的世界史)、西古路斯(Diodorus Siculus,公元第一世紀:著有歷史的概論)、斯特拉博(Strabo,約公元前64年至公元21年;著作中包括有對巴勒斯坦的評論)、李維(Livy,約公元前59至公元17年;他特別關注外交政策,並提及巴勒斯坦)、塔西圖(Tacitus,約公元55年至110年;除記載普遍歷史外,還包括直到第一次猶太戰爭的猶太歷史概覽)、綏屯紐[4](Suetonius,公元69年至140年)、亞比亞(Appian,公元第二世紀;記載約公元前133年至27年期間的歷史)以及丟加修(Dio Cassius,約公元155年至235年;他關注到公元前69年至公元46年期間發生的事情)。 自一九四七年始,對死海[5]附近發現的古卷、殘篇、蒲草紙和陶片的研究已紛紛展開。這些製成品可追溯至約公元前200年至公元135年,提供的資料價值無法估量。從中我們對猶太的宗教和政治有了更深的認識,尤其是哈斯摩尼王朝(Hasmoneans)時期。由於不能將昆蘭的情況當作成整個巴勒斯坦的猶太教之一般情況,所以,處理這些背景資料時必須明智審慎,而從中所得的結論也必須小心分辨。 拉比文獻包括米示拿[6](Mishnah)、土實富他[7](Tosephta)、他勒目[8](Ta1muds)、米大示[9](Midrash)和他爾根[10](Targums)。這些資料皆源於公元70年後,即在耶路撒冷被毀之後寫成,因此,若按這些資料來為新約時期的猶太傳統作出結論是存在危險的,所以應用時必須當心。米示拿的最後一次編輯約在公元200年編成,當中包含的法律和法規據稱是基於舊約的。拉比的教導認為,米示拿是從摩西的口傳傳統而來的。土實富他(最後一次編輯約在公元500年)包含有一些基於某些原因而沒有記載於米示拿的語錄。 革馬拉[11](Gemara)是一些思想家對米示拿的詮釋而產生的作品,他勒目則把這和米示拿一併收編。不過,他勒目也分兩種,就是耶路撒冷或巴勒斯坦他勒目(Palestinian Talmud,最後一次編輯約在公元500年),以及巴比倫他勒目(Babylonian Talmud,最後一次編輯約在公元700年)[12]。巴比倫他勒目通常較被重視。米大示是產生於公元後數個世紀的舊約註釋書。他爾根是舊約的亞蘭文譯本,但若把當中的一些地方稱為意譯則較為適合。由於這些他爾根是存於死海發現品之中的,所以很可能是兩約期間的產物。兩部主要的他爾根是,盎克羅他爾根(Targum Onkelos)的摩西五經和約拿單他爾根(Targum Jonathan)的前後先知書。 次經與偽經 基督教典外文獻的寫作時期橫跨一段很長的時間,最早的大概是舊約偽經中一份名為《亞希加之故事》的文獻,寫於公元前七或六世紀,至於最後期的典外文獻應是新約次經,但年期則較難確定,最保守估計是公元五世紀初,即所謂尼西亞時期,但也有學者把這時期一直延伸至中世紀。 談及時段的問題,學者們均認為公元前200年至公元200年這段期間是非常重要的時段,因為那不單是大多數舊約典外文獻的成書日期,亦是新約次經中最早期﹝也可說是最可靠﹞文獻的寫作時期。這段時期的傳統稱謂是「兩約之間」;這名稱意味著最後一卷舊約正典書卷完成之後,至最早一卷新約正典書卷完成之前的一段日子。 舊約的典外文獻包括次經和偽經兩類,但新約典外文獻的分類則較參差。美國學者以「新約次經」和「新約偽經」將較早期和較具歷史價值的經卷區分開,但英國和歐陸的學者則只用「新約次經」來涵蓋所有新約的典外文獻。 在基督教典外文獻的分類上,往往涉及幾個常見但容易混淆的字眼,就是「次經」、「偽經」及「後典」: 次經或旁經﹝Apocrypha﹞ 一. 定義 按字義來說,旁經或次經(The Apocrypha) ¾¾ apocrypha這個字源自希臘文﹝+ ﹞,意思是「隱藏起來的東西」。所謂「隱藏起來」,意即該文獻不為公眾所用。為什麼要將這些經書「隱藏起來」?有正反兩方面的意思: 1. 正面 – 因為這些書卷的內容深奧難懂,不能為一般人所明白,所以不為公眾所用,只能收藏起來,供有特別洞見的人士使用。這觀念早在但以理書十二9~10已有暗示,特別提及有些話「已經隱藏封閉,直到末時」,而這些話「惟獨智慧人能明白」。另外,在次經《以斯拉二書》十四章37~48中,有這樣一個故事:「37我奉命召集那五個人,我們到原野裡住下來。38在第二天,我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說:『以斯拉,張開嘴,喝我給你的東西。』39於是我張開嘴,伸手接過一杯火紅色的液體,40拿著喝了。喝過以後,我的頭腦便充滿了知識,隨著記憶的漸趨完備,智慧在我裡面增長起來。41我開始說話,不停地講下去。42至高上帝也將智慧賜給跟我在一起的那五個人,他們輪班記錄我的講話。他們使用自己過去不認識的一種字母,工作了四十天,白天記錄,夜裡吃飯。43我全天說話,甚至在夜裡也不休息。44在這四十天裡,寫成了九十四卷書。45在四十天結束的時候,至高上帝對我說:『你現在要把你們寫的頭二十四卷書公開發表,好讓每個人閱讀,不管他配還是不配。46然而你們寫的後七十卷書,則要收藏起來,只給你們中間的聰明人,47因為這些書包含著知識的洪流、智慧的源泉和學問的長河。』48這些我都照辦了。」可見除希伯來文聖經正典的二十四卷外,還有七十卷書[13],是只給那些「聰明人」研讀的。不過,「收藏起來」的書卷也不一定是「較優越」的書卷,也可帶有負面的意思。 2. 負面 – 某些書卷﹝主要是指新約的次經書卷﹞之所以被隱藏起來,皆因其內容不符合傳統教導,不應為公眾所用,故根本不應流傳開來[14];例如俄利根在其《馬太福音註釋》第十章18節中就把那些可供崇拜使用的書卷和「次經」﹝指新約的次經書卷﹞分別開來。這種對「次經」的負面理解的出現,大概由於正統教會在抵制早期諾斯底派所強調的那種神秘、只有圈內人才能明白的「靈知」﹝gnosis﹞的同時,也連帶排斥了「次經」的正面意思。更有甚者,不少早期教父更視這些「次經」書卷皆與正統教會所視為異端的教派有密切關係,甚至明言禁止信徒閱讀,視這些經書為「邪書」一般。此外,有些早期教父﹝如特土良和愛任紐﹞又曾把這字與「偽造」﹝﹞互通,這樣,apocrypha就帶有「假冒」和「偽造」的貶意了。然而,至耶柔米﹝公元四世紀左右﹞時期,apocrypha的負面意思已經逐漸淡化,自此,apocrypha乃泛指一般正典聖經以外,但極具價值的書卷。 二. 來源 次經就是那些沒有放在舊約正典中,但也有相當價值的作品。猶大國亡,猶太人被擄分散於各地,生活極不安頓,這樣的背景是寫成次經的一個因素。特別是當猶太人在西流古王朝不人道的暴政下受到逼害,人心惶惶,志氣消沉,百姓對彌賽亞的來臨缺乏熱切的期望,又受到異教信仰的影響,風氣敗壞,不遵行律法,也忽略了聖殿中的敬拜。因此,不少關心民族前途與屬靈景況的人,希望發揮筆桿的影響力,於是便寫成了次經各卷書籍。 這些書卷是在舊約形成後才出現,同時也是憑人的意思寫成,所以不能歸為正典,沒有放進希伯來文的舊約聖經中。,但在主前三世紀七十位學者用希臘文翻譯舊約時(七十士譯本[15])卻放進去了,其後天主教依據這本譯本翻譯成為拉丁文聖經,所以天主教的聖經就包括了次經。在早期的教會中,幾位著名的人物如俄利根及革利免、奧古斯丁等也接受這些是經卷。但是絕大多數的學者認為這些書籍很有價值,而且也可以在崇拜中朗讀,但不能與希伯來正典相比。 三. 卷目 無論是天主教或更正教,不同編定的聖經都有不同數量的次經書卷:修訂本﹝RSV,1957﹞所出的次經有十五本書卷;而欽訂本﹝KJV,1966﹞只有十四本﹝其中有兩本合成一本﹞。天主教官方用的拉丁文通俗本﹝1592﹞共有十二本次經書卷,所多出的兩或三本附在新約後成為附錄[16]。一般接納為次經的是:
四. 次經的價值 次經除了有文學上的價值外,對於對明白兩約之間的歷史與宗教思想,甚至對新約背景的研究是有相當的價值及貢獻的,所以是值得存下來。次經對聖經研究的貢獻如下: 1. 歷史價值 次經成了新舊兩約之間的橋樑,它為瑪拉基時代至羅馬統治巴勒斯坦時代中有關猶太民族的歷史提供了寶貴資料,也為當時猶太人的英雄事蹟留下相當詳細的記錄。若不是這些書卷,尤其是馬加比書一、二書,猶太民族中這段混亂時期就成為「靜默時期」了。而且從其他的歷史家如優西比烏﹝Eusebius﹞,約瑟夫﹝Josephus﹞,希羅多德﹝Herodotus﹞等爭相採用次經的歷史資料,就可見次經的歷史價值確是「功不可沒」。 2. 宗教價值 這些書卷不但在歷史方面有莫大的價值,它們在對猶太宗教思想的發展還有更大的貢獻,因此它們能使人更明白新約時代的宗教背景: a. 宗教教派的起源 ── 例如法利賽與撒都該在天使論與復活論上常引起爭論,在以斯拉續篇上卷、馬加比一、二書及巴錄書中可以找到他們爭論的起源。新約時期出現的文士,稱為律法師,他們的組織與起源都可以在次經內找到。 b. 對聖經的態度 ──更重要的宗教價值算是在這時期中,敬虔人士對聖經的尊重越來越高﹝可以從許多教派對神律法的維護中看出﹞,例如法利賽派宣稱他們是最持守聖經的;撒都該人雖是貴族政治的黨派,原初卻是愛慕聖經的一群;至於文士,則是「將隱晦不明的解明」的解經家。 對聖經的尊重,特別是對妥拉﹝Torah﹞的尊重是所羅門智訓的主旨,傳道經亦特別強調要遵行律法,馬加比一書甚至鼓勵人為律法殉道。主耶穌的教訓中﹝如登山寶訓﹞亦有多點回應他們這方面的精神。 c. 對律法的嚴謹 ── 他們非常尊重聖經的憑據。在多比傳中,飲食的條例,潔淨的條例,守節的條例,什一奉獻的條例及賙濟窮人的責任等都是很好的例子。馬加比一書論到割禮及守安息日的各種規例;猶滴傳對有關飲食的規則等有清楚的說明。 d. 強調某種教義──多比傳、比勒與大龍與及馬加比二書多提及天使論與鬼神論。在以斯拉續篇下卷有許多關於盼望「彌賽亞」來臨的醒覺。次經中最強調的教義是末世論。這教義滲透次經甚於其他主題,例如巴錄書中所論猶太民族最後勝利,多比傳中論聖殿與耶路撒冷的復原,以斯拉續篇下卷與馬加比二書論普遍性的復活,所羅門智訓論靈魂的不滅等。 e. 敬虔生命 ── 次經許多書卷中都竭力鼓勵人藉著行善和服侍他人以表彰個人的敬虔。 f. 其它方面 ── 從宗教角度來看,次經對於猶太教的屬靈生活在多處反覆提醒及強調,其中以偶像的禁拜,一神的信仰,彌賽亞的盼望,將來的復活與得賞的盼望等教義在多處重覆強調,這些強調深深影響耶穌時代的國家領袖如法利賽人,撒都該人,文士,祭司等。另外在次經中所表顯的猶太教,可惜變成一個只注重外表遵守律法而缺乏裏面屬靈更新的宗教,於是鑄成後來彌賽亞被棄與被釘的前因。 3. 社會價值 這些書對日常社會與家庭生活都有清楚的描述。例如多比傳所記的一個婚禮及婚禮後的筵席,可以幫助我們更容易明白某些新約聖經的記載和一些耶穌基督所說的比喻。書中也描繪一個甚像後來新約門徒之簡單及樸素的家庭生活。 4. 新約背景價值 次經能幫助人明瞭許多新約經文的背景。例如太六1所記的施捨,在多比傳與傳道經中也有同樣的記載。而撒都該人問耶穌一個曾有七個丈夫的婦人將來是誰的妻子﹝太廿二23~33﹞,這問題大概是由於《以諾一書》﹝偽經﹞而引起的。約翰福音十一24記馬大對死人身體復活的觀念亦在多本次經書卷內出現﹝如巴錄書﹞。啟示錄的作者尤顯出這些書有相當的認識[17]。 5. 文學價值 次經具有高深的文學質素,如「瑪拿西禱言」用極優美的文字抒寫崇拜時的莊嚴,使人讀起來時立刻肅然起敬,如同處身其中;傳道經四十四1~15的頌讚之歌,一11~20之敬畏耶和華的經訓;所羅門智訓中三1~9中描寫義人的靈魂在神的手中;以斯拉續篇上卷四34~41記所羅巴伯對偉大真理的定義;巴錄書四36至五4記耶路撒冷對歸回百姓的歡迎等都是當時偉大的文學傑作。 次經的價值是不容忽視的,它不單有助於研讀聖經,就是在不同的人生範圍內,也留下了一些不可磨滅的痕跡。但我們仍須記得,還有許多其他文學作品亦同樣影響了世界,同時聖經作者也從許多其他當日有影響力的書本中取材,不過他們並不以這些書籍為神的默示,因為「默示」與「靈感」完全是兩回事,不能相提並論。 五. 次經的內容簡介 馬加比一書 共16章,約主前110至80年,敘述了從安提阿古伊皮法尼時代(公元前175年)直到約翰許爾堪興起(公元前134年)之間的猶太歷史事件。本書將歷史趣味集中在哈斯摩尼或馬加比家族身上,並且主張如下的觀點,即他們奉天命拯救以色列人。本書還具有強烈的宗教色彩::神創造歷史,並將勝利賜給信主的人。此書敘述猶太人起來反抗安提阿古伊皮法尼的經過,描述祭司馬他提亞和他的兒子們,特別是猶大馬加比的英勇事蹟;這部書和這個時期便是以他的名字來命名。由於自以色列人復國後不到數年,許多虔誠的猶太教徒開始對哈斯摩尼﹝即馬加比家族﹞王朝強烈譴責,故這書也可能為維護這王朝而寫的。一般學者均認為馬加比一書的歷史記載的可信性極高。 馬加比二書 共15章,主前一世紀,是古利奈人耶孫所著的五卷史的一個縮寫本。本書所敘述的猶太歷史事件從大祭司奧尼亞三世(大約公元前180年)開始至尼迦挪死時(公元前161年)為止,其中有一部分與馬加比壹書前幾章所描寫的事件大體相同。這裹特別強調忠於律法和神對殉教者的賞賜。 多比傳 共14章,約主前170年,當初用希伯來文或亞蘭文寫成,乃是一篇小故事,說的是信主之人獲得奇異的幫助,教導猶太人要虔誠,要講道德。本書展示出一幅生動的畫卷,再現了新約之前的猶太人的宗教與文化生活。這卷書記載多比和他的兒子多比雅斯被亞述王﹝參王下十七1~6﹞放逐不久後在尼尼微城所遇到的傳奇性經歷。 猶滴傳 共16章,約主前160年,描寫猶太民族被敵軍圍困,面臨滅頂之災的時刻所發生的故事。故事主人翁猶滴,是一個小寡婦,她虔信宗教,恪守摩西律法。猶滴依靠上帝的幫助,殺死了何樂弗尼,戲劇性地挽救了民族的危機。這卷書在多方面都繼承著士師記的英雄傳統,卻在現實中,反映了馬加比時代的掙扎、張力和惶恐。 傳道經或便西拉智訓 共51章,約主前200-170年,由一位名叫約書亞的人用希伯來文寫成,後來由他的孫兒於主前132年左右譯為希臘文。本書包括傳統的猶太智訓資料,維護猶太教,聲稱神已將真智慧賜給了自己的人民。作者用長短相間的格言形式闡述了諸如宗教、道德以及應用自然等方面的許多課題。 所羅門智訓 共19章,約於主前一世紀,本書最初用希臘文寫成,作者是一位不知名的猶太人。書中應用了猶太人的傳統資料,同時借鑒於希臘哲學的理性概念,在於闡明神賞賜那些忠於祂的人。與便西拉智訓相似,這是屬後期智慧文學傳統的作品,內容大致是警告邪惡的人、讚頌智慧,且列舉上帝在過往施行大能的例子,從而嘲弄拜偶像的愚昧行為。 以斯拉續篇上卷 共3章,約主前100年,以斯拉續篇上卷與歷代志下35-36章,以斯拉記和尼希米記6-8章的內容大致相同,但在次序和細節上作一些刪改,增補和變動。最突出的新材料便是第三和第四章的御前辯論。它是一篇根據三卷舊約正典書卷而寫成的歷史性作品,旨在強調約西亞﹝一1~24﹞、所羅巴伯﹝五47~六34﹞,以及以斯拉﹝八1~九55﹞的宗教改革。 以斯拉續篇下卷 共16章,約主後二至三世紀,基本上是一篇啟示錄(屬啟示文學類),由一位不知名的猶太作者用希伯來文或亞蘭文寫成。這篇作品被譯成希臘文,加上了取代猶太人的神的新選民起源的引言和附錄。原文和希臘文均已失傳,流傳到現在約主要是拉丁文本。作品的主要部分講的是以斯拉所得的七種啟示,以及回答諸如邪惡、苦難、迫害、世界末日審判和新世界等問題。目的是告發羅馬政府的罪行,為耶路撒冷的不幸而哀慟。 巴錄書 共5章,約主前一世紀,由先知耶利米的書記巴錄(耶利米書卅二12,卅六4)所作的四篇各不相同的簡短演說詞。這些演說詞作於不同的時期,最初大概用希伯來文寫成,後來被歸納整理成一個單獨的文件。這書似乎由兩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散文﹝一1~三8﹞,主要是叫人知罪,從而悔改;第二部分則是詩集﹝三9~五9﹞,旨在頌讚智慧,並安慰受壓迫的耶路撒冷。 耶利米書信 共73節,可能早於主前300年,它開宗明義地指出,此書乃是先知耶利米寫給猶太人的一封信,這些猶太人即將被解往流放之地。信的內容大體是講偶像崇拜如何可惡。 瑪拿西禱言 只15節,約主前100年,作者以歷代志下卅三11~13為基礎,記述瑪拿西王在被擄後悔改的禱詞,是一篇短小精悍的纖悔詞。由於真正的瑪拿西禱告已失傳,但歷代志下又清楚提及此禱文﹝代下卅三18~20﹞,故本書作者便企圖填補這方面的缺欠。 三童歌 共68節,約主前150年,又稱三童歌,是但以理希臘文本的三個補編之一。此篇補在但以理書三23-24節之間,當尼布甲尼撒王將三少年投入火窟之後,便出現了這麼一段插曲 ¾¾ 亞撒利雅禱詞與三少年之歌。禱文的內容主要為以色列所犯的罪懺悔,並祈求上帝叫以色列的敵人蒙羞;隨後接著一首讚頌之歌,並囑咐人要讚美上帝。 蘇撒拿傳 只1章,約主前150年,蘇撒拿傳是但以理書的一個補篇,顯然這是在後者譯成希臘文時補進去的。這書記載一位漂亮的女子被兩位好色的長老追求的經過,及後,當她被誣害時,得到聰明的但以理為她辯護。蘇撒拿的經歷正好教導我們:道德和信心到最後終會得勝。 比勒與大龍 只1章,約主前150年,也是希臘文本的一個補篇,由兩個小故事組成。第一個小故事講的是但以理機智勇敢地揭露偶像彼勒的虛妄,第二個小故事則敘述了他如何打敗了巴比倫人所崇拜的大龍。內容旨在說明拜偶像是何等愚昧的事,並強調異教祭司的虛假,藉此鼓勵上帝的子民,只要持守信心忍耐到底,終必得勝。 以斯帖記補篇 共6篇﹝107節﹞,約主前150或114年,是以斯帖記由希伯來文譯成希臘文的一個增刪本。故事情節大體相同,然而在文字上卻有許多變化,包括不同的專有名詞和強烈的宗教氣息。譯本中分為六個部分,提供了一個異樣的開頭與結尾,介紹了一種官方程式的文書,並以增加禱文和解釋應驗來突出宗教因素。作者撰寫的主因乃為填補一些以斯帖記沒有記錄的資料,特別是在一部對「上帝」這名字隻字不提的作品中注入「上帝」的名稱和宗教信仰的元素,內容指出神對猶太人的保守與慈愛。 偽經或託名外典﹝Pseudepigrapha﹞ 一. 定義 偽經(Pseudepigrapha)¾¾ 這字是源自希臘文﹝+ ﹞,意思是「假/錯的署名」,這專稱大概是源自十七世紀,是指一些「以不真確的名字署名」的著作,中文一般都譯為「偽經」,事實上,原作者並非「偽造」或「仿造」,或是刻意欺騙當時的讀者,只不過作者不用自己的真名,乃是是假託一些著名的聖經人物的名字所作的經卷。當年沒有像今日一般人所認為的版權問題,為了要人閱讀,假借了古人的名字在那時並不算為欺騙,而讀者也明白知道這些作品不是古人所寫。所以這些經卷並非偽作,而是託名之作,不能算是正典,只可算為外典了。「託名外典」在今日可以說是「次經的次經」。天主教以「次經」為「第二正典」或「後典」,以「託名外典」為「次經」。 二. 特色 從內容方面看,偽經有下列幾點特色: 1. 它們假託古代名人的名字為作者。 2. 它們的歷史觀是悲觀的樂觀派 ── 現世是苦的,但最終結局是樂觀的。 3. 這最終的樂觀結局是上帝親臨人間。 4. 作品充滿了象徵,諸如:數字、野獸和各項象徵性的物品。 5. 不是口傳,而是文字的。 根據J. H. Charlesworth, Old Testament Pseudepigrapha, 這些書目的搜集是按照五個原則進行,某程度上,這些原則也可反映這些書卷的特徵: 1. 源自猶太教或基督教會﹝《亞希夸書》[18]除外﹞; 2. 通常與以色列歷史中一些偉大人物有關; 3. 書卷本身一般都聲稱載錄有上帝的信息; 4. 書卷內容通常建基於舊約聖經中的某些概念和故事; 5. 書卷原書是於公元前200年至公元200年之間成書的,儘管抄本或有後於這段時期、甚至幾經編修,但仍反映這段時期的傳統。 三. 卷目 偽經的數量極多[19],內容都是毫無根據及傳奇性的。隨著考古學的發現,偽經的數字也日見增多,它們雖聲稱為聖經作者的作品,事實上乃是主前200年至主後200年間一些宗教性的著作,充滿幻想、魔術及神怪的文字。這種以聖經人物為書名的作風在兩約之間異常流行,可能是作書者本著鼓舞百姓之士氣及激發信心的用意,為了吸引人注意,假借以前信心偉人的名字,又以歷史上一些重要事件作為背景。他們的出發點是值得欣賞的,但不能看作為正確的經卷。偽經是次經揀選剩下的書卷,真正數目不詳,若按文學體裁來說,主要的書卷共有35本﹝馬有藻,次經概論, p.75-77﹞:
四. 偽經的內容簡介 禧年書 共50章,約主前135-105年,本書為創一1~出十二47之增編,其歷史故意以許多個七七年來計算,故亦稱之為七七年之書。作者大概為法利賽派,故特別提高律法的地位,尤其對遵守割禮及安息日不遺餘力的提倡。許多史蹟都加以神話化。此外,作者在書中對罪惡的問題很感興趣,他相信罪惡乃從魔鬼的世界而來;他又相信上帝對以色列人將會充滿恩典和寬恕,只是外邦人卻沒有份兒。 亞里斯提亞書信 共1章322節,本書為主前一世紀時之猶太人所寫,目的在介紹猶太律法和宗教,包括猶太智慧、道德洞見、律法價值、及政治權利等各方面的文化。但是他假託了亞里斯提亞的名字。亞里斯提亞是多利買二世(285-247B.C.)朝廷中的官員,記載二世怎樣召集學者翻譯舊約聖經為希臘文(即今之七十士譯本)。 亞當與夏娃之書 共51段,約主前一世紀至主後一世紀,實際上,這不是一本書,而是好幾本書。偽經常常是正經的發展和誇張。創世記只敘述亞當和夏娃之被逐出伊甸園,本書則描述他們被趕出後之境況,並且詳細描述兒子之生產等等,尤其介紹與天使的談話與來往。這些都是猶太教後期的發展。本書對亞當和夏娃之死有很完備之記載。在這些記載中大量介紹當時流行的習俗。作者希望藉著這些作品推行某些習俗,或給以理論的根據。 以賽亞殉道記 共5章,約主前二世紀,主要記載先知被瑪拿西王下令處死的事。希西家作王的時候,以賽亞曾被重用。在希西家快死的時候召見王子瑪拿西和以賽亞,留下一些遺言,要他好好負起治國的責任。以賽亞預言瑪拿西必侍奉魔鬼,他自己會被瑪拿西用鋸子腰鋸。希西家死後,這些事情的確發生。以賽亞雖逃難隱居,終被告發,以三項罪名:一為預言耶路撒冷要淪陷;二為以賽亞自稱見過上帝,根據摩西凡見上帝的一定死亡;三為以賽亞稱耶路撒冷為所多瑪,以色列人為蛾摩拉人。瑪拿西以木鋸,鋸死以賽亞。 以諾一書 共105章,約主前二世紀至主後一世紀,屬啟示文學,是兩約之間基督教會未創始以前,最重要的神學書。書中以創世記第五章24節為背景,記述當以諾被上帝接去後,他看見了宇宙的奧秘、未來的世界和人類歷史既定的進程。全書可分為五段:第一段為以諾看到未來審判之異象;第二段為以諾之比喻,一共有三個比喻,中心思想為世界之審判,他是義人藉彌賽亞之希望而獲救;第三段為天象之書,描寫天上的一切景象;第四段為兩個異象:其一為洪水,其二為世界歷史的演變一直到彌賽亞時期;第五段為其他勉勵,尤其以十週之啟示最為重要,前七週為世界歷史,後三週為奧秘的啟示。 十二列祖的遺訓 約主前109-106年由一位法利賽人以希臘文寫成。這是根據創世記四十九章,十二位列祖每一位都有遺言。這些遺言都屬規勸子孫處世為人的道德教訓,大都承認自己的缺點,勉勵後代不要重蹈覆轍。約瑟和以薩迦的遺言對自己還相當滿意。內容主題包括寬恕與恩典、愛上帝和愛鄰舍的誡命,以及倫理的教導等;這些都跟新約的教導有相類似之處,此外,還有普救主義﹝即外邦人也能透過以色列而得救﹞、魔鬼學和有關敵基督的教義等。 西布林的神諭 共5卷,主前二世紀至主後七世紀,屬啟示文學,西布林是希臘歷史的神話一群年邁的婦女,有極度的智慧,她能把神明的言語說出來。許多希臘人遭遇到人生難題常到西布林說過的話中找資料。猶太人為了要向希臘人傳道,就借用了西布林神諭的型態來發揮猶太思想。本書一共有十五卷,三卷已遺失。大部分是基督徒的教訓和思想,中間三卷 ¾¾ 第三到第五卷 ¾¾ 是猶太教的。本書特別注意到以色列的歷史,尤其是所羅門到馬加比時代,對外邦國家的審判;但是猶太卻在未來彌賽亞的時期獲得益處。它也鼓勵希臘放棄他們原來的崇拜。本書富有當時傳教的色彩,認為西布林也是挪亞的後代。 摩西升天記 約主後一世紀,本書由兩本書合成:「摩西遺言」和「摩西升天」,兩者中間尤以前項材料為多。在遺言部分,摩西告訴約書亞啟示文獻觀點的以色列的歷史,敘述從佔領迦南起,一直到世界的末了。摩西升天是因為「到今日沒有人知道他的墳墓。」(申三四6下)。根據本書的答案:「所有的人,不論他死的時候的年紀,他們的墳墓一定在地上;但你的(摩西的)墳墓從日出之地到日落之地,從南到北,這世界就是你的墳。」 以諾二書 共68章,約主後一世紀,屬啟示文學,本書是創世記五章21~32節的擴充版,插入由以諾王洪水開始時期的事蹟,包括了一段記載以諾經過七重天的旅行,而且還啟示他創造和人類的歷史,也包含了以諾的一段訓辭。 巴錄二書 共87章,主後二世紀初,屬啟示文學,全書的主題環繞末日和彌賽亞的出現,作者希望藉此鼓勵散居在各地的猶太同胞持守所盼望的。雖然書中表面上是以主前587年耶路撒冷被毀時期為背景,但其實它真正要針對的是耶路撒冷於主後70年再度被毀的事件。 巴錄三書 共17章,屬啟示文學,本書一直到十九世紀的末年才發現,雖然俄利根的著作中曾提到本書。這很可能是第二世紀的作品。原稿係猶太教徒手筆,基督徒顯然加以纂改。因此,它的信息是對尚未悔改的猶太人的警告,也要基督徒對猶太人忍耐。書中敘述巴錄作為先知耶利米的文書,在一次哭泣的時候,得到那位「奧秘之主」的使者指示,使他得知過去曾發生和將要發生的事。 馬加比三書 約主後一世紀,由一位猶太人以希臘文寫成。內容記載多利買四世腓羅比德﹝主前221-204﹞因要求進入耶路撒冷聖殿的聖所被拒,而決意在亞歷山太處決猶太人,但結果,因著敬虔的以利亞撒多番祈禱,這場迫害終被上帝出手阻撓,國王改變初衷,下令終止處決,更自費設擺了七日的盛宴來歡慶。 馬加比四書 共18章,約主後一世紀。作者據測度是一位出身希臘文化的猶太人。他以富有哲學意味的頭腦來教訓人,認為理智能夠控制情感。雖然他極度尊崇摩西律法,和推行律法主義;關於理智之推崇,已經顯出了希臘斯多亞派思想的根基了。 畢亞伯書 共六章,本書是一套宗教倫理的教訓,介紹神學不是它的主旨。這裏代表了主前第三世紀到主後第四世紀的父老格言。本書開始就認為摩西在傳律法給約書亞的時候就有一部分口頭的傳統,後來代代相授傳到了會堂的夫子。父老的格言就是把那些知名的甚至不知名的父老的格言收集成冊,作後世的閱讚,把口頭的傳統變成了文章。 亞希加之故事 共八章,約主前七或六世紀,是舊約偽經中最古老的一部。這是一篇簡單而動聽的民間故事,它的中心思想是倫理的,教人感恩及公正的審判。亞希家是亞述王西拿基立前的重臣,他既聰明又富有。他最大的遺憾是沒有兒子,後來他以妹妹的兒子奈登當作自己的兒子。奈登接受了最好的教育,可惜在基本作人道理上沒有學好,他居然偽造文書出賣他的義父。義父既然犯了「賣國通敵」之罪被處死刑。奈登不但繼承了產業也世襲義父的高位。在亞希家破執刑的時候,劊子手認出了亞希家是他的救命恩人。於是,亞希家的朋友以一名犯人替代了亞希家。後來,埃及王來侵犯,亞述王束手無策,不能滿足埃及王的責難;他想起了亞希家和他的智慧。這時他的左右告訴他亞希家沒有死;於是,他再行出山,固然他對付了埃及王。亞希家官復原職,他開始教訓他的義子。全書故事的發展是「經」,但是亞希家的教育義子,和最後教訓義子是全書十分精彩的「緯」。它在當年一定是一支流行的故事。 撒督文件 共二十章,這些片斷文字是主前第一世紀時的作品,原作為流利優秀的希伯來文。作者自稱是撒督子孫,屬於第二世紀中祭司中之改革派,搬遷到大馬色去居住,他們自稱為新約者,等待「公義之師」。詳細情況在下節討論。 所羅門的詩篇 共計18章,為假借所羅門名義的十八篇詩。一般學者都認為是主前第一世紀中葉作品。這些作品最早為希伯來文,是一部法利賽人抄襲了詩篇的文體,攻擊撒都該人的作品。它們也像其他猶太教中的希伯來文之作品一樣為基督徒所樂用。一般說來,它們被用得並不普遍。這詩篇乃因著耶路撒冷被羅馬軍攻佔的事件而寫成,主題包括預期應許的實現和盼望彌賽亞的到來,並期待他以上帝的能力管治人間。 後典﹝deuterocanonical books﹞ 這字也是源自希臘文﹝+ ﹞,意思是「第二正典」。這詞主要是傳統羅馬天主教﹝或大公教﹞的用語,反映這教派對這類別書卷的正典地位的確立。所謂「後典」,意即那些於「後期」或「第二個階段」﹝指1546年的「天特會議」﹞才被確認為正典的書卷,絕非「次等」的經卷。相對於「後典」,有些天主教的學者稱那些較早期被確認為正典的書卷﹝即舊約的39卷書卷﹞為「前典」﹝protocanonical﹞。一般以為,「後典」所包括的書卷即等同於舊約「次經」的書卷,但嚴格來說,兩者所包含的書卷仍略有出入。 撒但(Satan) 敵擋神、企圖破壞神的計劃,並引導祂的子民叛逆神的靈體。 在舊約很少提及撒但。後來有關撒但的概念,本質上是透過神所克制的巨獸形象表達出來﹝可能就像巴比倫創造故事的創造世界中,稱為拉哈伯或鱷魚,參賽二十七1;伯九13﹞。他在試探夏娃的故事中,則化為「古蛇」的形象﹝創三1﹞。在使者的圖畫上,撒但扮演一個天上的指控者﹝伯一6-12,二1-7;亞三1、2﹞。只有這末次的出現,他才被稱為「撒但」或「指控者」,在經文中並沒有暗示這位天使是邪惡的﹝雖然在撒迦利亞書中,神的恩典推翻了那有力的控訴﹞。直到舊約後期,撒但才以試探者的身分出現:在歷代志上二十一章1節中,將撒母耳記下二十四章1節的故事重述,但把撒但﹝首次以專有名詞來形容他﹞代替了神,並把他描繪成邪惡的形象。因此,舊約並沒有關於撒但的整全的信條,但卻成為後來所出現之信條的材料﹝有些人認為以賽亞書十四章12節的「明亮之星」是指撒但,但該段上下文卻是清楚指到巴比倫王;因此似乎並非有意指到撒但﹞。 猶太人在兩約之間時期進一步發展撒但的觀念,並稱他為彼列、瑪斯塔瑪和撒瑪亞[20],3個不同的概念都曾出現。第一,舊約中的撒但多次出現,他引誘人犯罪,又在天上的神面前控訴他們,以及妨礙神的拯救計劃﹝《禧年書》十一5,十七16;《摩西升天記》十七;《以諾一書》四十7﹞。第二,死海古卷把撒但﹝彼列﹞形容為邪惡力量的魁首和公義的攻擊者。這樣的發展或許受到祆教的邪惡神祇所影響,卻又與祆教的思想不同,而古卷從未顯示有兩個神,惟獨一個神,祂創造了彼列和光明之子兩者﹝後者因神與他同在,最後必定獲勝﹞。第三,撒但常常透過舊約故事顯現出來,其中卻沒有提及他的名字:他貪戀夏娃,因此招致墮落﹝《所羅門智慧書》二24﹞;他控制在創世記六章1至4節中墮落了的天使﹝《禧年書》十5-8,十九28﹞,又或他本身就是一位墮落的天使﹝《以諾二書》二十九4﹞。因此,在撒但的標題下把分散了的舊約觀念和主題結合起來。 新約擁有一個已發展的撒但信條,他還有一系列的名字:撒但﹝希伯來文,意謂「指控者」﹞、魔鬼﹝撒但的希臘文譯名﹞、彼列、別西卜、仇敵、龍、敵人、古蛇、試探者和惡者。撒但被描繪為一群使者的元首﹝太二十五41﹞和世界的管轄者﹝路四6;徒二十六18;林後四4﹞,尤其統治所有不信基督的人﹝可四15;約八44;徒十三10;西一13﹞。他敵擋神,並且企圖使所有人離棄神;故此他是信徒非常險惡的仇敵﹝路八33;林前七5;彼前五8﹞,信徒必須堅定不移地抵擋他,看穿他的詭計﹝林後二11;弗六11;雅四7﹞。撒但藉著試探人﹝約十三2;徒五3﹞、阻擋神的工人﹝帖前二18﹞、在神面前控告信徒﹝啟十二10﹞,及控制敵擋福音的作惡之人﹝啟二9、13;尤其是敵基督,帖後二9;啟十三2﹞,使他的奸計得逞。 然而最重要的是,新約教導我們,這個從起初就犯罪的邪靈﹝約壹三8﹞,因著耶穌的事奉,現已被捆綁,並從天上摔倒下來﹝路十18;啟十二﹞。雖然撒但仍是一個危險的敵人,耶穌卻為我們禱告,又賜給我們祈禱、信心和祂的寶血這些有力的武器。若神容許,撒但可以使人身體患病﹝林後十二7﹞,神又會把這人交給撒但作懲誡﹝林前五5;提前一20﹞,然而那卻是叫我們在神的保守下得著好處。撒但的結局是永不改變的﹝羅十六20;啟二十10﹞。 天使(Angel) 神的使者或超自然的生物,無論是善良的還是邪惡的天使,均有超乎常人的力量。 天使的概念 有關天使的唯一真實資料來源就是聖經。聖經最先提到「基路伯」﹝希伯來文﹞,是由神派來把守伊甸園生命樹的天使﹝創三24﹞;約櫃上﹝出二十五18-22﹞、會幕幔子上﹝出二十六31﹞和聖殿中﹝代下三7﹞都有象徵基路伯的形象;以西結也在耶路撒冷重建的異象中看見基路伯的形象﹝結四十一18-20﹞。此外,聖經也提及加百列和天使長米迦勒這兩位天使的名字﹝但八16,九21,十13;路一19、26;猶9;啟十二7-9﹞。 猶太教和基督教都有以撒但為首的墮落天使的概念﹝伯一6-12;太二十五41;彼後二4﹞,但不論舊約還是新約都沒有詳細講論天使或魔鬼,於是學者、詩人、藝術家便往往以其想象力增補聖經的敘述。例如:聖經曾描述撒拉弗和基路伯是有翅膀的,或是有象徵翅膀之物;另有經文描述,天使好像穿著白色或放光衣服的人﹝路二十四4;徒一10﹞。儘管聖經描述有些天使是有翅膀的﹝賽六1-8;結一5-8、24﹞,也常描述加百列來去如飛,可是從沒有說天使好像肩膀上長出2個翅膀的人。 天使是神的使者 聖經中的天使是靈體,主要作為使者。英文原詞來自希臘文,意即「使者」。在路加福音九章52節記述,耶穌打發「使者」在祂前頭走。「使者」一詞通常可譯為「天使」,指神派來的靈界使者。在舊約也是一樣,「天使」這希伯來詞語既可指人間的使者,又可能指靈體,往往不能馬上判斷是人還是天使,特別是因為天使有時以人的形象出現。在某些經文裏,「神的使者」可能是指神親自顯現來傳達信息。 有一次,年邁的亞伯拉罕看見「有三個人在對面站著」﹝創十八2﹞。他們清清楚楚地向他傳達神的話說,年老的亞伯位罕與其妻撒拉將要得子。在談話中,神又直接向他說話﹝創十八14﹞。以後,有兩個人起身往所多瑪去了,可是神依舊在和亞伯拉罕侃侃而談。第十九章一開始卻說「兩個天使」已到了所多瑪,在那裏他們受常人般的看待。無怪乎新約希伯來書的作者這樣說:「不可忘記用愛心接待客旅;因為曾有接待客旅的,不知不覺就接待了天使。」﹝來十三2﹞ 從創世記到啟示錄,譯為「天使」的詞出現了300次之多。一個或兩個天使,甚至成群結隊的天使都可能顯現在某一個人面前。例如:向牧羊人報告耶穌基督降生喜訊的天使就有「一大隊天兵」同他一起讚美神﹝路二13-14﹞。耶穌在客西馬尼園裏曾對一個門徒說:「你想,我不能求我父,現在為我差遣十二營多天使來嗎?」﹝太二十六53﹞聖經中多次提到「萬軍之耶和華」,表明神是眾天使的總指揮。 聖經如何描述天使 在聖經的時代,日常談話中常常把人與天使比較﹝撒下十四20﹞。耶穌也說「連天上的使者」﹝太二十四36﹞都不知道世界末日甚麼時候來到。彼得說靠著耶穌基督所得的救恩是如此奇妙,以致連「天使也願意詳細察看」﹝彼前一12﹞。有些經文談到天使的力量﹝詩一O三2O ;帖後一7;彼後二11﹞;有些談到天使道德的完美﹝撒上二十九9﹞,儘管有些天使「不守本位、離開自己住處」﹝猶6﹞。天使是如此完美,受人尊敬,以致保羅不得不警告基督徒,小心那些裝扮成天使的假教師﹝加一8﹞。對假先知的虛偽,保羅並不感到奇怪,他說「因為連撒但也裝作光明的天使」﹝林後十一14﹞。 在聖經中偶然出現的天使,其外表往往與常人不同,很易區分。例如:挪開耶穌墳墓洞口石頭的那位天使「像貌如同閃電,衣服潔白如雪」﹝太二十八3﹞。司提反殉道前祈禱時面貌「好像天使的面貌」﹝徒六15﹞,大概是一種極為安詳神聖的表情,在當時的情況下極不尋常。 許多提及天使的經文都是描述夢境或異象。例如:雅各的「梯子」上有神的使者上去下來﹝創二十八12﹞。在另一次夢中,神的使者呼叫雅各﹝創三十一11﹞。哥尼流也是在異象中看見了神的使者﹝徒十1-3﹞。這類述及天使的主要經文包括以賽亞第六章﹝撒拉弗﹞,以西結書的大部分﹝基路伯﹞,但以理書和撒迦利亞書。在新約全書中,有關天使的描述超過1/3都出現在啟示錄裏。他們多出現在異象中,形象特異,與人不同,故不致與人混淆。描述異象的語言都很神祕,多是隱喻的形式,令人費解。 聖經中有兩處,大多被認為是描述撒但及其他天使的墮落。一是以賽亞書十四章12節:「明亮之星,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這句話是在斥責巴比倫王時說的。另一處是以西結書二十八章13節:「你曾在伊甸神的園中」,那是在指斥推羅王時說的。如果這兩個暴君被視為邪惡的化身的話,那麼關乎撒但的話便可作為象徵性的說法。然而清楚講到天使墮落的經文﹝彼後二4;猶6﹞卻語焉不詳。 有些神學家認為創世記六章1至6節談到「神的兒子們」與人間的女子交合,指的就是天使的墮落。造種解釋的基礎,部分來自約伯記一章6至12節,那裏提到「神的眾子來侍立在耶和華面前,撒但也來在其中」。 基督教的天使論 雖然聖經中多處提到天使,但天使論 – 即關於天使的教義 – 在基督教神學中並非主要的課題。 靈界的被造物 天使也包括在神所創造的萬物之中﹝詩一四八2;西一16﹞。有些地方似暗示天使目睹神創造世界的過程﹝伯三十八7﹞。不管天使與神是多麼接近,他們仍與人一樣,同屬被造之物。但是,他們又完全是屬靈界的,所以他們沒有許多屬人的局限,例如死亡﹝路二十36﹞。他們也沒有婚嫁﹝太二十二30﹞,故被視為無性別的;在聖經中每當天使以人的形象顯現時,必定被視為男人,從不會是女人或孩子。他們在聖經中的角色,是可以用人類的語言與人交往,又能影響人的生活。他們的能力﹝太二十八2﹞和可畏的外貌﹝太二十八3、4﹞,間或使人畏懼甚至敬拜他們,不過新約絕不寬恕敬拜天使的行為﹝西二18;啟二十二8、9﹞。天使的能力和智慧比人超越,但他們的能力和知識也同樣受著神的限制﹝詩一O三20;太二十四36;彼前一11-12;彼後二11﹞。 與基督的關係 使徒約翰在異象中曾看見在神寶座的周圍有許多天使﹝啟五11﹞。保羅在給提摩太一次特別嚴厲的命令時說:「我在神和基督耶穌並蒙揀選的天使面前囑咐你……」﹝提前五21﹞,基督「所承受的名,既比天使的名更尊貴,就遠超過天使」﹝來一4﹞。「神使長子到世上來的時候,就說:『神的使者都要拜他』」﹝來一6﹞。「所有的天使,神從來對那一個說:『你坐在我的右邊,等我使你仇敵作你的腳凳?』天使豈不都是服役的靈、奉差遣為那將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嗎?﹝來一13-14﹞希伯來書引述詩篇第八篇指向基督時,說祂「暫時比天使小」﹝來二7-8﹞。 墮落的天使 在基督最後勝利之前,撒但﹝即「魔鬼」﹞當先被征服。耶穌在地上是「靠著神的靈」趕鬼﹝太十二28﹞。耶穌的門徒發現鬼都服在祂的權下,祂說:「我曾看見撒但從天上墜落,像閃電一樣。」﹝路十18﹞耶穌被釘十字架的日子臨近,耶穌就說時候到了,「這世界的王要被趕出去」﹝約十二31﹞。許多經文間接說明撒但是因驕傲得罪神。啟示錄十二章7至9節描述一場「天上的爭戰」,天使長米迦勒和他的天使跟撒但及他那些墮落的天使爭戰。聖經提醒基督徒要防備撒但,因他是「空中掌權者的首領」﹝弗二2﹞,但過分的懼怕魔鬼或邪靈是毫無聖經根據的。 在地上的職務 「論到使者,又說:『神以風為使者,以火焰為僕役』」﹝來一7;參詩一O四4﹞。在聖經中,天使曾多次向神的僕人顯現傳報喜訊﹝士十三3﹞,警告危險﹝創十九15﹞,使人遠離邪惡﹝但三28,六22﹞,引導並保護人﹝出十四19﹞,撫育人﹝創二十一14-20;王上十九4-7﹞及指教人﹝徒七38;加三19﹞。基督降臨人世作救主時,有天使預報祂誕生的佳音﹝路二8-15﹞,引領及警告祂的父母﹝太二13﹞;在魔鬼試探祂﹝太四11﹞和祂經歷最後時刻的悲痛憂傷時﹝路二十二43﹞,天使來加添祂的力量;祂復活時也有天使的工作﹝太二十八1-6﹞。耶穌也提過保護小孩子的天使﹝太十八10﹞。腓利曾被主的使者帶領﹝徒八26﹞。被收在監裏的使徒曾被主的使者營救﹝徒五19,十二7-11﹞。使徒保羅在危險的時刻受到神使者的鼓勵﹝徒二十七21-25﹞。 大審判時的角色 基督徒都相信,基督得勝降臨時,必有眾天使陪同祂﹝太二十五31;徒一10-11;帖前四16;帖後一7﹞。天使會參與最後的審判,如同他們過去執行神的審判一樣。希律王亞基帕是受天使的懲罰而氣絕的﹝徒十二21-23﹞。猶太人慶祝逾越節,因為耶和事擊殺埃及人時,越過以色列人的家門,當時的滅命者﹝出十二21-27﹞就是一位天使。
2002.07.06 |
[1] 1 Maccabees:原書於公元前2世紀末以希伯來文寫成。此書敘述猶太人起來反抗安提阿古四世伊皮法尼的經過,描述祭司馬他提亞和他的兒子們﹝特別是猶大‧馬加比﹞的英勇事蹟;這部書和這個時期便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由於自以色列人復國後不到數年,許多虔誠的猶太教徒開始對哈斯摩尼﹝即馬加比家族﹞王朝發出強烈譴責,故這書也可能是為維護這王朝而寫的。這書有些地方與《馬加比二書》略有出入,雖很難斷定哪本的記載較為精確,但一般學者均認為《馬加比一書》的歷史記載的可信性較高。
2 Maccabees:原書於公元前1世紀以希臘文寫成。它並不是《馬加比一書》的續集,而是記載了與《馬加比一書》差不多相同的事件。根據2.23-28所載,《馬加比二書》的內容乃摘錄自一部已失傳的五冊作品,旨在把猶太人爭取獨立的事提升至神學的層面。內容有較《馬加比一書》多的神蹟奇事。
[2] 埃及亞歷山太城的猶太哲學家,崇尚希臘主義,將希臘哲學思想注入他的哲學著作中。他透過寓意法釋經去解釋舊約聖經,影響了早期基督教會的神學思想。他的著作大部分都得以保存下來,有些著作在四、五世紀被譯成拉丁文和亞美尼亞文。
[3] 第一世紀猶太史學家,其猶太名字則為馬提亞之子約瑟(Joseph ben Matthias)。他是法利賽人,屬利未支派,曾經參與第一次猶太人叛亂﹝公元66-73/74年﹞,後成為古代最偉大的猶太歷史學家。,主要的著作有:記述猶太人叛亂的詳細始末、解釋引發羅馬人於公元70年,毀滅耶路撒冷的經過和因由的《猶太戰爭史》(The Jewish War),和有關猶太人自古至公元66年的歷史的《猶太人史綱》(The Jewish Antiquities,約於公元93或94年成書)。這兩部巨著是了解新約歷史背景最重要的參考。
[4] 第一/二世紀出色的羅馬史學家,他的Twelve Caesars(拉丁文著作,寫於公元120年)一書,討論共十二位凱撒的生平﹝由亞古士督(Augustus)至豆米仙(Domitian)的傳記﹞。
[5] 所謂死海卷不是一本書,而是許多本書。它們的流傳僅及於很小的一群隱居在死海邊上,不願與腐化的祭司們同流合污、過著群居生活的隱士們。這些手抄本是在1947年春夏之間,牧羊人偶然在昆蘭山洞的發現。先是一個牧羊人丟了一頭山羊,找到來一個山洞,為怕山洞過深,所以先投入一塊石子以探測洞之深淺。那知石頭投進去後,他聽到了一個器皿被擊破的聲音。他驚喜萬分,想到可能是一個寶藏,但他又不敢貿然下去,於是做了記號,第二天叫了一位朋友同去。結果兩人都大失所望,不但沒有找到山羊,也沒有什麼寶藏;他們看到的只是幾個陶器,中間有幾卷由布所包的皮卷,另幾個已經破碎了的皮卷散在地上。他們既然來了當然不能空手回去,就拿了一部份皮卷去找買主。最後,一部分為東正教的聖馬可修道院收購,另一部分的買主是耶路撒冷的希伯來大學。當時大家都沒有注意,直到1948年2月才轉到美國東方研究學院的手裡協助鑑定,那時才發現這些皮卷的價值。
[6] Mishnah意即「研究、複述」,編於二世紀末期,以希伯來文寫成,全書有六部分,主要是包括對規條和誡命的闡釋。
[7] 亦稱《土西他》,希伯來原意是「補篇」,是猶太文獻用語之一,指早期猶太教口傳律法傳統的彙編,共有六卷。它與《米示拿》同期,內容和形式都相似,卻沒有收入《米示拿》之內。學者雖然不能斷定《米示拿》和《土實富他》同時存在的理由,但推測《土實富他》是意在補充《米示拿》,記錄與《米示拿》有關的傳說、證據、事例和解釋。
[8] 「他勒目」是希伯來文音譯字,意即「教導、研究、學習」,指猶太教法典。於3至5世紀末期間﹝一般稱為「他勒目時期」﹞,「他勒目」﹝包括有關妥拉的註釋﹞在猶太社群的公民生活及宗教法規方面所發揮的指導作用,可謂僅次於舊約聖經。《他勒目》由兩部分歷史文獻所組成,分別是《米示拿》和《革馬拉》。《他勒目》有《巴勒斯坦他勒目》和《巴比倫他勒目》兩個版本,分別於5世紀中葉及6世紀中葉編成,而其中《巴比倫他勒目》所擁有的權威較高,這是由於在伊斯蘭時期﹝約9至11世紀﹞,巴比倫的猶太人社群顯然比巴勒斯坦的猶太人社群更具影響力,故《巴比倫他勒目》的編校亦自然更為完備。
[9] 此字的複數是Midrashim,意即「解經」或「釋經」。這名稱泛指拉比文獻中的釋經文獻或《他勒目》中的釋經部分;釋經範圍除了一般經文外,最重要的是誡條的解釋。米大示的釋經方法非常著重字面意義,不少釋經原則源自公元前1世紀的希列拉比。雖然有些米大示可追溯至1世紀,但大多數米大示被編纂成書的日期則較為後期。
米大示分作兩部份,首先是哈勒迦(Halakah,希伯來文halak是行走的意思),包括了那些關乎民事及宗教律法的規則。它藉著清楚教導人如何遵守律法的每個細節,從而將人當走的路顯明。這是一種對聖經律法的註釋,這種註釋能形成權威性的規則,管理百姓的生活。哈勒迦組成了口述傳統或非文字記載的猶太教律法書。
其次,就是哈迦達(Haggadah,希伯來文字根是nagad,意即告訴,或「敘述」)。這是拉比文獻中非哈勒迦的部份,即是說,任何不是關於律法的。它不是由聖經律法發展而來的,而是演譯聖經中的故事。它包括了很多傳說、奇事和以色列民間傳說。但除此之外,亦有不少道德和宗教材料。它又經常提及那些會堂傳講者式學派教師們的演說,且經常連姓名也一併提及。這種哈迦達式的材料是非常受重視的,但在猶太教中沒有哈勒迦式米大示般的權威。
[10] 希伯來文音譯字,原意是「解釋、繙譯」,是最早期的譯本,一般是指舊約聖經的亞蘭文譯本。這些譯本通常傾向意譯,有時會加上註釋,而不僅僅是希伯來文的字面直譯。「他爾根」通常不是逐字照譯的譯本,而是對希伯來文舊約之意義的理解和詮釋,故此包含了大量猶太釋經者如何理解聖經的資料。
[11] Gemara意即「傳統」,編於六世紀,所討論的是對米示拿的解釋,以亞蘭文寫成。
[12] 前者較短,而後者較長﹝包括全部的《革馬拉》,亦較為普遍,共二百五十多萬字﹞。
[13] 所說的第二部七十卷,指希伯來文舊約正典以外的一切經典,包括「次經」與「託名外典」。根據這段故事,「次經」﹝The Apocrypha﹞,意即「珍藏秘典」,一種「非公開本」。當時的「次經」包括「託名外典」的,故有七十卷之多。七十士譯本在這七十卷之中選擇了一部分收入,而各版七十士譯本所收入的數目多寡不一,大致上在十四卷至二十卷之間,其餘五十卷則被揚棄,耶柔米翻譯「武加大」﹝the Vulgate,意為「通俗」﹞,即「通俗拉丁文譯本」時,所收入的次經,和我們今日英文聖經之「欽定本」﹝the Authorized Version,簡稱AV,又稱King James Version,簡稱KLV﹞所收入的卷目相同,計十四卷或十五卷。
[14] 拉比文獻也曾提及類似的觀念,他們稱為「外書」﹝Outside books﹞,即希伯來文聖經以外屬異教者或撒瑪利亞人的書卷。
[15] 七十士譯本﹝Septuagint﹞簡寫LXX,是希伯來文聖經的希臘文譯本。多利買二世非拉鐵非﹝主前285-246﹞在位期間,從猶大邀請七十二位﹝每支派6位﹞精通希伯來文和希臘文的學者將希伯來文聖經譯成當時流行之希臘文,後簡稱為七十士譯本。除原有之希伯來聖經的經卷外,亦加上了次經的經卷。七十士譯本成為後世聖經最重要的譯本之一,中文聖經的繙譯也是用七十士譯本作為主要參考之一,特別是聖經經卷的名稱更是來自七十士譯本而非希伯來聖經。
[16] 拉丁文聖經將「以斯拉續篇上卷」、「以斯拉續篇下卷」及「瑪拿西禱言」列為新約後加的附錄。「亞薩利亞禱言」、「蘇撒拿傳」及「比勒與大龍」合成三個故事,則同列入但以理書補篇之內﹝Additions to Daniel﹞。
[17] William Barclay, The Revelations of John, 是現今啟示錄解經家中最多引用次經書卷說明啟示錄經節的一位。
[18] 《亞希夸書》是舊約偽經中最古老的文獻,源自公元前七或六世紀
[19] 英文第一套的舊約偽經文集為R. H. Charles, Apocrypha and Pseudepigrapha of the Old Testament, 其中包括17份偽經文獻,扣除兩份錯誤歸類、原只屬拉比文獻和死海古卷文庫的文獻,實際上只有15份。經過多年的搜羅和研究,現今最完整的偽經書卷文集是J. H. Charlesworth, Old Testament Pseudepigrapha,當中搜集了52份之多的偽經,另輯錄了13份文獻作為補篇。
[20] 多比亞傳更清楚地指出惡魔之一名阿斯摩太﹝多三8、17﹞。阿斯摩太惡魔殺死撒辣的七位丈夫﹝多三8﹞,但只以祈禱便可避免惡魔的為害﹝多六18﹞。